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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币安赵长鹏:在加密货币的中间地带

【作者:网文】 来源:转载 日期:2021-5-31 19:48:57 人气: 标签:币安 赵长鹏 加密货币 以太坊 Vitalik NFT 【打印】

 

去中心化,但不完全去中心化。

 

最近一年的大多数时间中,赵长鹏会待在新加坡一个不到 10 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以在线形式对外联系。

在这个弹丸之国的狭窄空间,这位 44 岁的加拿大华人远程掌管着一家千亿美元估值的公司 币安。在线上虚拟世界,赵长鹏更广为人知的身份是 CZ,全球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币安(Binance)的创始人兼 CEO。

疫情前,赵长鹏是在四处迁徙的状态下遥控着币安。从日本、马耳他、乌干达再到新加坡,他游走在加密货币政策相对宽松的国家和地区,见面对象包括当地从业者和政府官员,比如乌干达总统和马耳他总理。

疫情后,他停在了新加坡,以线上会议连接着分布在全球 6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 3000 名币安成员。他为这种新状态添置了一个 “大型设备”——一块绿幕。当有正式线上活动时,他会站到绿幕前,抹掉房间的真实环境,换上一幅带有明黄色币安 logo 的虚拟背景。

一手创立币安,在加密货币世界拥有巨大能量的赵长鹏,并没有这个领域创业者的典型人设,他不是坚定的信仰者或狂热的布道者。

他的特点是 “缺乏特点”。赵长鹏留着寸头,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他的想法和行事方式也如此,在区块链行业内,他是那个走在中间的人。

他最初被加密货币的自由度吸引,自从 2014 年卖掉上海的房子买了比特币后,他就逐步把大部分个人资产转移到了加密货币上。据他称,加密货币资产占他个人财富的比例现在是 99%。他再也没买过房子等固定资产,因为 “流动性太差”。

另一方面,看重自由和流动性的赵长鹏也积极看待政府对加密货币的监管。他称自己绝不是极端的无政府主义者,他无法想象没有政府和警察,社会会如何运转,人群将如何自保。

赵长鹏创立的币安也是一个中间产物。

币安不是典型的公司。它没有总部,没有办公室。分布于全球的近 3000 名成员均在家办公。一名币安员工说,他的入职手续都是飞到 HR 所在的城市,在 HR 家里办的。

但币安也不是典型的去中心化社区组织,它依然有 CEO 赵长鹏,有高管职位和汇报关系。它同时使用 OKR 和 KPI 两套任务考核体系,确定 OKR 时,赵长鹏会先定自己的 OKR,其他人再拆赵长鹏的 OKR——和多数使用 OKR 的互联网公司一样。

中间路线和对矛盾事物的兼容背后,有赵长鹏的实用主义。中心化还是去中心化,坚定还是摇摆——他不太看重这些有区块链特色的评价维度。他对很多事情的判断标准是:是否合理、有好处、有必要。

比如在社交媒体上,虽然有悖于自己 “不爱出头露面” 的本性,赵长鹏却非常活跃,因为这能帮他与用户沟通。他在 Twitter 上有 260 万粉丝,比以太坊创始人 Vitalik Buterin 还多 70 万。

为了推广币安在去中心化金融(Decentralized Finance,下称 DeFi)币安 上的关键布局 BSC (Binance Smart Chain,币安智能链,下称 BSC),赵长鹏有时甚至会故意去怼以太坊——外界认为 BSC 对标以太坊。“在 BSC 比以太坊小时,这对 BSC 有好处。”

以合理、务实和有用的标准去行动,赵长鹏也没那么执着区块链和加密货币本身。他在 2014 年卖房买币进入行业,看起来姿态坚决。但在 2015~ 2017 年的行情低迷期,他一度离开加密货币领域,进入了当时很热门的文化品交易行业,做了一家给邮币卡(邮票、钱币和电话卡等收藏品)提供交易系统的公司。

从结果看,对加密货币的不完全坚定并不影响赵长鹏和币安在这个领域的成功。赵长鹏认为,加密货币交易所的核心竞争力和过往的类似产品无异,还是服务好用户。务实、兼容、多元的风格,能帮他们服务尽可能多的全球用户。

在加密货币新一轮的牛市和震荡背景中,我们与赵长鹏聊了比特币的行情和价值、币安的业务转型和组织管理、他对行业监管的观察和复杂环境中他自身的状态。

1989 年,12 岁的赵长鹏离开出生地中国江苏,随家人移民加拿大温哥华。很多事情在当时埋下伏笔。中学时代,赵长鹏当了 4 年排球校队队长,他说自己在场上更像粘合剂——个子不是最高,攻击力不是最强,他 “不是杀球的那个人”,他负责协调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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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币是一个新技术平台而不是某个资产”

《晚点》:4 月中旬以来,比特币从接近 65000 美元的高点下跌,一度低至 30000 美元,你怎么看这种巨大的波动性?

赵长鹏:市场有大涨幅就会有大跌幅,很正常。我还有我周围的人都没有特别在意。

《晚点》:今年 2 月比特币价格突破 5 万美元后,你曾在 Twitter 上说:“比特币的 5 万美元是新的 1 万美元,如果现在不买就等着后悔。” 为何如此看好比特币?

赵长鹏:我从来没有在推特上预判过比特币的价格。但现在这个行业还非常初期,全球大概只有 1%~ 2% 的人有数字货币。从这个角度看,应该还有 50 倍到 100 倍的发展空间。

《晚点》:一种普遍观点是,美元超发是去年下半年启动的这轮牛市的重要推力,比特币涨不是因为自己多好,而是因为外面的世界太差了。你怎么看这轮牛市的原因?

赵长鹏:美国印钞对加密货币确实有很大贡献。42% 的美元都是去年印的,拿着美元是大大贬值,所以美国很多机构都开始买比特币了。

也有一些行业内因素,去年的 DeFi (去中心化金融)和今年的 NFT(非同质化代币) 币安 比较火,有很多创新。另外,去年比特币挖矿减半 赵长鹏 了,新比特币出来的速度慢很多。具体哪个影响比较大,没人能 100% 说清楚。

《晚点》:2017 年的牛市以前,比特币占加密货币总市值的比例维持在 80% 以上,2018 年之后,这一数值开始在 30% 到 70% 之间震荡,目前略多于 40%。你觉得比特币的比重接下来会怎么变化?

赵长鹏:长期看,比特币的比重还会降低。比特币是第一个数字货币,它有网络效应,就像数字货币里的全球储备货币。但比特币的创新速度不如新项目,迟早会有其他东西蚕食比特币的份额,但目前还没有看到是什么。

《晚点》:包括以太坊和币安自己发行的 BNB(Binance Coin,币安发行代币的名称)吗?

赵长鹏:包括它们。以太坊以前有机会,因为比特币能做的事它都能做,并且有很多创新,社群很活跃。但以太坊很快碰到了性能瓶颈。现在的加密货币要在市值上超越比特币蛮难。比特币最去中心化,因为它的创始人不在。

《晚点》:比特币的价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怎么定义它。你认为比特币的实质是什么?一种货币,一种资产,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赵长鹏:我觉得比特币是一套新技术而不是某个东西。互联网刚出来时,人们会认为互联网是另外一种沟通渠道,我们有电话、收音机、电视,现在还有了互联网。但互联网其实是一个新技术平台,互联网上会有互联网的收音机、视频和社交媒体。社交媒体是传统没有的,电视、收音机是传统就有的。所以互联网不是在具体应用层面跟它们并行,互联网是底层架构。

区块链和比特币也是底层架构,数字货币里会有数字货币的货币、资产、证券、债券和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这是一个新平台而不是某个资产。很多人不理解这有多大,一个新平台出现后,上面会有新版本的传统的一切,加更多传统没有的东西。

《晚点》:但 “各种各样” 的东西似乎还未出现,区块链领域还没有杀手级应用,这是为什么?

赵长鹏:一是现在整个数字货币行业还非常小众,所以没有大众化的杀手级应用。

第二加密货币市场内其实有做得挺好的应用,比如 2017 年的 “首次公开发币”(Initial Coin Offering)(即公开发行可交易的代币,类似发行股票),我称它为 “区块链全球融资”,这是一个杀手级应用。之前创业者是没有工具去全球融资的。假如你是一个中国小散户,你也投不进美国早期项目,比如 Uber 、特斯拉。但 “首次公开发币” 可以,它现在还在用,当然也有很多骗子。最近的 NFT 又是一个新模式,它能让艺术家或内容创造者更好地把作品变现。这些应用都是传统金融不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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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点事,把事做好,就可以了”

《晚点》:你是怎么从传统金融行业跨到加密货币的?

赵长鹏:我大概在 2013 年年中读了比特币白皮书。了解这个技术后,我觉得它可能会 work(运转),但去中心化需要社区。这个社区存不存在,人是什么样的人,我需要见一下。于是 2013 年底,我去美国拉斯维加斯参加了一个峰会,现在行业里的大佬,包括 Vitalik 等,当时都在峰会里。

去了之后发现这一帮小孩非常真诚,也非常努力。当时有一个人为了教我用钱包,就转了一些币给我,学会后,我说我把币转回给你吧,他说不用,你留着吧,你可以用这个币去教下一个人。我看了一下,大概就三百美元,几千块人民币,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他们这帮人真不是出来骗钱,不是报纸上说的贩毒老大,他们就是一帮技术小孩。

会开完在机场准备离开时,我就说我要卖房买比特币,而且要辞职,100% 加入这个行业,不管干嘛,写代码也行。

《晚点》:对一个新机会感兴趣,需要做到卖房这一步吗?

赵长鹏:我那时就这么点钱,就不要再分散了,年轻,全部放在一个地方。我从不跟别人说你 all in,但我自己能承担风险。最坏的情况就是做两年,比特币归零,我再回银行工作就行了。

《晚点》:2014 买的比特币后来拿住了吗?加密货币在那之后不久就进入了熊市。

赵长鹏:还好一直拿住了。我记得我把房子卖了后不到 1 年,上海房价就翻了一倍,比特币跌到原来三分之一,等于差了六倍。当时内心是有压力的,是所有人都错了,还是就我一个人错了?大概率是我一个人错了。但我怎么也看不懂为什么会错,因为我觉得这是未来。回头看,2001 年互联网泡沫破裂时,亚马逊、eBay,包括谷歌当时也跌了 98%。大家都经历过那个阶段。

《晚点》:这种把区块链类比成互联网的想法,是你当时就有的还是事后总结的?

赵长鹏:说实话是后来想到的,人在当局是看不清的。我当时只是想,这个东西还要熬多久,五年、十年?但还好,也就熬了两年多。

《晚点》:你现在如何配置个人资产?你有再买房子等固定资产吗 ?

赵长鹏:我基本上 99% 是加密货币,应该都在 BNB 上,只有一小部分是比特币。我现在没有买房,房子流动性太差。

《晚点》:你 2014 年入行时的态度很坚决,但创立币安前的 2015 年到 2017  年之间,你曾离开加密货币行业,做了给邮币卡(邮票、钱币和电话卡等收藏品)提供交易系统的比捷科技,为什么中途去做这个?

赵长鹏:比捷本来想自己在日本做数字货币交易所,但发现只懂技术不懂日语很难做。后面中国的邮币卡很火,就有人找上门问能不能提供,我们说你愿意付钱我们就卖。到 2017 年 5 月之前,我们都没想过做交易所。

《晚点》:2017 年 5 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又回来了?

赵长鹏:最直接的是觉得一波行情要来了,行业里需要这个,而且交易平台是我的擅长。

更长远地看,我觉得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我们能提高一个东西的自由度,且不降低它的安全和易用性时,文明都有很大进步。我觉得未来几十年内,金钱的自由度会变得更高,同时安全和易用性可以保持,甚至变高,这是币安想做的。我们想为这个行业提供一些基础架构服务。

《晚点》:区块链技术能让金钱流动更自由、更安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它的去中心化特点。你从 2014 年入行到创立币安,都是在钱包、交易所等行业里的中心化公司,为什么不直接做基于区块链网络的去中心化项目?

赵长鹏:我觉得人要找三个东西的结合,一是自己会什么,二是自己喜欢什么,三是这个东西对别人有没有价值。不是每个人都特别懂芯片,都知道怎么挖矿,都熟悉数学算法区块链。我的经历一直在交易系统这边,对我来说最合理的就是继续做交易平台。

《晚点》:交易平台也可以做成去中心化形式的。近期你曾说,未来五到十年内,去中心化交易所会战胜中心化交易所。看起来你的想法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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