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药品网:年销售额达2,200万美元

虽然参议员乔·曼钦（Joe Manchin）曾呼吁“立即关闭”“胆大包天”的药品销售网站“丝绸之路”（Silk Road），但此后这家全球最著名的地下药店却存活得不是一般的好，其年销售额达到了2,200万美元，而网站管理者抽取的佣金也比6个月前翻了一番，“丝绸之路’的黑市生意正蓬勃发展。

来自卡内基梅隆大学（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的计算机安全教授尼古拉斯·克里斯廷（Nicolas Christin）在本月早些时候发表了一份研究报告（PDF下载），他试着对“丝绸之路”地下市场的销售活动进行追踪——该网站在洋葱网络（Tor network）上运营这项“隐匿服务”，并使用难以追踪的比特币（Bitcoin）作为货币，这两项措施帮助“丝绸之路”的买卖双方以及网站管理者避开了执法部门的视线。

克里斯廷发现，“丝绸之路”上的卖家——其提供的毒品从可卡因到摇头丸不一而足——已经从2月份时的300个增加至目前的550多个，这些卖家每月的销售额加在一起达到了190万美元左右。另外，网站管理者抽取的佣金也从2月份时的每天2,500美元增加至目前的每天6,000美元。

克里斯廷特别指出，他的研究只涉及“丝绸之路”在6个月内的销售情况，而该网站已被测定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比特币的升值，这种极不稳定的虚拟货币在研究所涉的6个月内升值了近70%。但即使将比特币的币值变化考虑在内，“丝绸之路”的各项数据也体现了实实在在的增长。“数据具有很高的可变性，但整体上是在增长，”克里斯廷说，“这是一个稳定的市场，且整体呈稳步增长之势。”

为了挖掘“丝绸之路”的销售数据，克里斯廷在6个月里每天使用一次网络爬虫程序来抓取网站内容，其中包括销售和价格信息。他利用卖家页面上的反馈信息来计算销售额，并根据抽成率来计算网站管理者的收入——这个抽成率一开始是固定的6.23%，在克里斯廷研究期间，“丝绸之路”改用了费率更高的分层抽成模式。上图展示了根据两种抽成模式计算得出的网站管理者收入的变化情况。

最让克里斯廷感到意外的是消费者的高满意度：尽管“丝绸之路”使用的洋葱网络具有隐藏IP地址的能力，而且比特币也使得网站用户几乎没有可能确认彼此身份，但97.8%的消费者给了卖家好评。“在‘丝绸之路’这样的网站上，出售的大部分商品是非法的，人们有理由认为会出现一定数量的欺诈行为。举例来说，当一位消费者选择从匿名卖家那里购买海洛因时，如果后者不交付货物，消费者并没有什么追索权，”克里斯廷在报告中写道，“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丝绸之路’上的大部分交易似乎都得到了消费者的积极反馈。”

“丝绸之路”从不进行广告宣传却实现了稳定增长，这一事实同样让克里斯廷感到惊讶。尽管“丝绸之路”要求访问者运行特殊的软件并知道一个长得不可能记住且不会出现在谷歌搜索结果中的网址，但根据最近另一份研究报告提供的数据，该网站现在产生的营收跟那些利用垃圾邮件和黑帽搜索引擎优化技术（Black Hat SEO）提升销售额的非法网上药店差不多。克里斯廷表示，“丝绸之路”近来十分低调：明星追踪网站Gawker曾在去年发表过关于它的负面报道，参议员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等政治人士也曾对其犯罪活动给予过关注，在那之后，这家网站就几乎从媒体的视线中消失了。

“如果你把‘丝绸之路’想象成卖回形针和纽扣的，它的生意十分稳定，而且在不打广告、不上新闻、只靠口口相传的情况下取得了增长，”克里斯廷说，“令人惊讶的是：整件事看起来很正常。”

然而，“丝绸之路”卖的不是回形针和纽扣，而是裸盖菇素和苯丙胺，这意味着执法部门很可能仍然关注着这家网站。“丝绸之路”为其业务采取了强力的防范措施：洋葱网络可以通过代理转发流量，从而实现隐藏服务器和网站用户；比特币通过避开传统银行或支付服务商使得执法部门很难追踪其完成的交易。但“丝绸之路”的用户已经在最近的论坛对话中提出这样的担忧，即执法部门的人可能已经渗透到网站管理者队伍中，而且网站上数位知名卖家已经消失不见。

4月份，另一家匿名药品销售网站“农贸市场”（Farmer's Market）的8名管理者遭到执法部门的起诉。人们怀疑，这些人被捕是因为加密电邮服务商Hushmail解密了他们的交流信息并移交给警方。

然而，根据针对“农贸市场”的起诉书，该网站在2007年1月至2009年10月间仅仅售出价值100万美元的非法药品，而“丝绸之路”在一个月里取得的销售额就接近这个数字的两倍，真是把这家新近被捣毁的竞争对手甩出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