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币--今日极客玩物，未来世界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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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uben Grinberg

作者单位：米尔肯研究中心

作者简介：获得耶鲁大学法学院硕士学位，并且拥有计算机科学的学士和研究生学位。本文部分观点来自于《Hast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aw Journal》的研究成果。

翻译：8bt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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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你早就听说了比特币（Bitcoin）；也很有可能，你还是不明白它到底是什么，它的工作原理又是怎样的。那么这篇文章或许将对你有所帮助。

比特币是一种全新的电子货币，其支持者认为它是未来的通用货币，因为用它在互联网上进行交易是如此的快速、低廉和私密；比特币不需要网上银行作为交易的中介，它也不需要虚伪的中央银行来维持它的稳定性。批评者认为它迎合了阴谋论者的受迫害妄想症心理，只是一个传销骗局。理论家们则分析说，它有可能被恐怖主义者、毒品交易商和儿童色情爱好者们利用，还可能带来潜在的经济灾难。

比特币诞生于一群密码学高手的邮件组。这个邮件组内的成员包括世界上最杰出、最有影响力的一群密码学专家。这群高手运用密码学作为自己的斗争武器，战果累累。他们让普通人能够轻松加愉快地运用密码学的最新成功，例如Skype就是其中之一，Skype的加密通话技术让政府根本无法进行窃听，许多国家的政府都希望将其封禁。当然另外一些人则走向极端，他们运用自己掌握的技术对政府的权威发起挑战，并且经常得手。例如，Bram Cohen，他发明了BitTorrent，这种技术是所有正版电影发行商的噩梦，现在任何人都能够在BT网络上下载到自己喜欢的电影。另外一位高手阿桑奇，则是著名的“维基解密”创始人。

1998年，一个名叫戴伟的密码学家，在理论上提出了一种匿名、不可追踪、可以避开政府监管的叫做“B-money”的电子货币。10年之后，一个代号为“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的程序员——他的真实身份一直是个谜，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日本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终于悟出了怎样具体实现戴伟的电子货币思想，并在邮件组内发表了一篇论文，《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正式宣告比特币的诞生。

 工作原理

比特币的工作原理非常类似于一个网银系统。类似于网银系统，比特币通过在一个账本上记录每一笔交易，钱在不同的户头上转移，A户头转账给B户头，那么A户头的余额就会减少，B户头的余额就会增多。但是比特币和网银系统也有着非常本质的不同：比特币的账本不是保存在一个中央服务器上，而是保存在每一个连入比特币网络的计算机上。每个比特币用户的计算机彼此相连，每个用户都复制了一套账本进行保存。

当一笔完整的交易指令被发出后，信息就在全比特币网络内快速传播。整个比特币的网络结构是分布式的，这就使它避免了绝大多数形式的黑客攻击。因为黑客即便成功潜入了很多比特币用户的计算机，但作为一个整体的比特币网络也不会受到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P2P形式的网络使得用户可以不需要通过银行，就能直接进行汇款。

P2P形式的网络也可能出现盗窃和诈骗。有些人可能会希望发送虚假的交易信息，或者使用伪造的货币进行交易。中本聪的关键贡献在于发明了一种可以完全替代传统金融机构的控制手段来消除这类威胁。这种方法被称为“挖矿”——创造和分发比特币的过程。每个人都可以连入比特币网络创造比特币，就像每个人都可以跳入河水中披沙拣金。淘金者不停地寻找、提炼和纯化贵金属，比特币矿工们也在比赛着解决每10分钟一道的数学难题。这种数学题只有通过最原始的穷举法进行解答，完全没有捷径可走。每个成功的答案，都混合了这10分钟所有的交易记录，然后就可以并入比特币账本。整个过程非常的巧妙和复杂，使得任何人希望伪造比特币都近乎不可能。挖矿也创造了一种平等分享财富的意境，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平等地加入挖矿大军。

在法币体系下，由于造币的成本远低于票面价值，因此造币者可以获得无中生有的财富。当美国政府发行100美元的纸币时，其印制成本只有几分钱，如果政府用印出来的钱到市场上采购，就可以获得巨大的利润。而比特币则不同，成功地挖到比特币，就好像成功地挖到金子一样，是运气和努力相结合的产物，许多极客投入巨资购买计算机和电力进行挖矿。这些极客也能够获得一些利润，但是这种利润不是垄断的——即便中本聪本人也不能像美国政府一样垄断印刷美元的利润。

挖矿机制最为重要意义在于，它解决了从古至今一直困扰着人类的难题——如何才能有效地控制货币数量，从而使得货币保持真正的信用并让财富能够切实地储存起来。基本上每个国家在维护自己的货币信用都可用“挣扎”来形容，因为当今世界几乎所有的政府都背负了巨大的财政赤字。而且即便是政府不能随意变出黄金的金本位系统，也有货币贬值的风险——因为黄金可能突然变得很多。16世纪，殖民地的征服者把大量的黄金带回欧洲，于是这片大陆就出现了持续而剧烈的通货膨胀。

 比特币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内置了一套规则，挖矿机制所能够创造的比特币数量存在一个上限。挖矿者每10分钟就决出一次胜负，那个唯一的胜出者将得到一个规定数量的比特币，而这个“规定数量”每过4年就减半。目前这个规定数量是50，也就是说每过10分钟就挖出50个比特币，现在已经有750万个比特币被挖掘出来了。到2030年，比特币的总数将非常接近于2100万个的极限。没有任何个人或者机构能够改变这个规则。

比特币的户头是用一种冗长的、随机生成的代码来表示的，是一串随机生成的数字和字母，例如：

 1Het2qD6Yab9vaLUs3JrM1aYMXNSJ42Rdc

 这种户头的表现形式，使得比特币的隐私性几乎和现金差不多——外人很难将这个户头对应到一个具体的个人。请注意，要“开设”一个这样的户头是如此的轻而易举，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1秒钟之内拥有成千上万个这样的比特币户头。虽然每个人都可以查看到这些户头的交易记录，看似破坏了比特币追求的隐私性，但是这些户头如此繁复和众多，要想将户头追溯到个人是非常困难的。

 比特币生态系统

不难想象，当比特币于2009年1月份正式启动的时候，没有人在使用比特币。但是今天，比特币的网络参与者如同满天繁星，并且形成了各自的星座，如矿工、程序员、在线比特币存储和各种服务提供商等。当中本聪退隐后，Gavin Andresen接班成为比特币主程序开发的领导者。

技术爱好者，或者称之为极客的一群人，是最早的比特币使用者。他们看到这样一个结合了P2P技术和密码学技术的货币系统后，很多人后来都用“入迷”来形容自己的状态。他们开始投资进行挖矿，整个网络的计算力开始飞速增长，现在任何一个单独的矿工哪怕花一年的时间都难以独自创造出50个比特币。

为了让比特币的挖矿收入更加稳定，很多挖矿者将他们的计算力组合在一起，形成了“矿池”。矿池可以更加频繁地赢得竞争，因此也就能够更为稳定地给矿工带来收入。这些矿工按照自己贡献的大小从矿池获得收入。目前，Deepbit和Btcguild等几个最大的矿池为比特币网络贡献了四分之三的计算力。

比特币网络已经构成了一个分布式的超级计算机，计算力为130Petaflops（相当于每秒钟进行一千万亿次浮点运算），这个速度比世界上最快的超级计算机都要快。无论是位于日本神户的K计算机（8Petaflops）、分布式计算网络SETI@Home（研究者用于寻找外星人，计算力为0.5Petaflops）、还是分布式的Folding@Home（模拟蛋白质局卷曲过程，4Petaflops）,都不能与比特币网络的计算力相比。

除了技术爱好者，比特币还获得了金本位爱好者的注意。比特币完美地迎合了金本位爱好者对于货币的想象，而对美联储厌恶无比的美国国会议员Ron Paul是这群人的代表。还有很多人被比特币交易的匿名性所吸引。由于挖矿是一件费时费力的技术活，所以很多人并不直接挖矿，而是从矿工手里面购买比特币，而矿工也恰恰需要一个市场来出售比特币。于是比特币交易所就应运而生了。目前比特币的交易所很多，可以和二十多种货币进行兑换。对于很多想拥有比特币的人来说，在交易所购买是最为现实的方法。

Mtgox，是出现最早、交易量最大的交易所。它的运营中心在日本，平均每天的成交量在5万比特币上下。此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交易所，Bitcoinwatch.com会追踪所有的交易所的价格行情。

由于对比特币的需求开始超过供给，比特币的价格开始迅速上涨。于是，除了理想主义的支持者以外，比特币也吸引了很多日间交易者和投机商，为了赚取利润而投资比特币。例如支持版权自由化的瑞典盗版党创始人Rick Falkvinge，宣布他将他的全部积蓄投入了比特币。他这样做的原因很多，但是其中之一则是“在过去14个月里，比特币的价值相对于美元上涨了1000倍。”

比特币生态系统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则是出售各种商品和劳务的网站，这些网站从图形设计到网上百货商店应有尽有。但是这些在线商店的业务还处于非常原始的时期，很多商品的价格都高于不是比特币的传统电子商务网站。

也有多个线下的实体商户，例如纽约市的Meze Grill地中海菜餐厅，接受比特币付款。对商家而言，现有客户群中的比特币用户还是非常少，而且比特币的汇率风险也比较大，这使得大多数商家很难接受比特币。但是这种情形正在改变，一些团体开始研发比特币的POS机系统让人们可以用智能手机购买和支付比特币，并且消除商家面临的汇率风险。

虽然比特币网络作为一个整体安全性很高，但是每一个储存比特币的用户电脑却依然存在危险。比特币的网络不能够防止其他人偷走用户存在电脑上的钱包文件——也就偷走了其中的钱。去年6月份，一个用户声称自己丢失了五十多万美元的比特币。

许多网站开始向用户提供“安全便捷”的e-wallet在线钱包服务，注意，“安全便捷”是加了引号的。这些网站由于缺乏监管，因此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们是诚实和可靠的。去年7月，一个位于波兰的比特币交易所Bitomat.pl， 不慎误删除了保存有全部用户比特币的电子钱包，损失了为客户代管的全部比特币。在事故发生后，这家交易所就破产了，不久Mtgox接管了Bitomat.pl，帮助它承担了全部损失——17000比特币，约合25万美元。

比特币生态系统也吸引了很多难见阳光的使用者。例如丝绸之路（Silk Road）,一个非法贩卖毒品的电子商务网站，采用比特币作为支付货币，让在线购买大麻和裸头草碱迷幻剂易如反掌，而且使得警方难以打击。很多在线赌博网站也接受比特币支付，用以逃避《2006年互联网非法博彩管制法案》的监管。LulzSec，一个活跃的黑客团体，参与了多次造成恶劣影响的黑客活动（包括对Sony的PlayStation Network进行攻击，令其瘫痪了3周），他们通过比特币来获得捐款，以支持他们不断地研究和发现各种网络漏洞。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比特币用于洗钱活动，但是毫无疑问，洗钱者、恐怖分子和儿童色情爱好者会很快开始对比特币的匿名性加以利用。

 比特币也对很多伦理上处于灰色地带的活动提供了支持。例如在Paypal、Visa、万事达、美国银行等主流金融服务机构冻结了维基解密的捐款之后，维基解密开始接受比特币的捐款。在朝鲜、伊朗、叙利亚等封锁互联网的国家，用户可以用比特币来真正匿名地购买VPN服务。服务商即便受到来自政府的压力，也不可能提交用户的身份信息，因为整个交易的过程是完全匿名的。 

金融骗局还是未来货币？

 围绕比特币，存在如下集中争论：

比特币是一个传销骗局

的确，很多早期对比特币感兴趣的人可以很容易得到比特币，因为那时参与挖矿的人很少，可以很便宜地就获得比特币（每个比特币只要几分钱）。但是科技博客Brock Tice指出，任何生意的早期投资者都有权利获得利润。因为这些早期投资者承担了巨大的风险，利润是对风险的补偿。因此，比特币的早期使用者为发展比特币做了很多贡献，比特币不是一个传销骗局。

但是比特币是否存在真实的价值呢？法币之所以具有价值，是因为它可以购买各种商品和劳务。但是法币的币值也是取决于政府是否能够真正地去控制货币发行数量的。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讲，比特币不是一个传销骗局，因为比特币控制货币总量的机制比政府的承诺更加可靠。

 比特币容易受到投机的影响

反对者还认为，比特币的内在价值可能远低于去年6月份创下的30美元价格顶峰，甚至可能也低于4个月后的3美元价格低谷。比特币容易产生泡沫，因为它的价值是基于人们的预期。

但是这种波动性，笔者认为是由于比特币的新奇性造成的。比特币的价格和在搜索引擎中被检索的热度高度相关，而且比特币的交易市场缺乏足够的流动性，较小的交易量就能够引发很大的价格波动。历史上巨大的资产泡沫都存在这些因素。1637年，一个郁金香球茎的售价被炒作到3000弗洛林，相当于当时一个高级工匠10年的收入。但是近些年学术界开始重新审视郁金香泡沫：郁金香具有新奇性且数量稀少——当时郁金香刚刚被引进西欧，这使得这种资产的价格波动很大。同样，随着比特币被越来越来多的人了解，并被数量众多的人作为日常的交易媒介使用，那么比特币的新奇性就会消失，而市场的流动性也会增加，比特币的价格就会更加稳定。

 比特币并非金刚不坏

 虽然比特币的总量被限制为2100万个，但是如果大部分计算力都同意打破这个限制的话，那么这个规则也是可能被改变的。但是笔者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这个修改并不能秘密进行，并且将会受到大多数比特币拥趸们的反对。但是某种意义上这种批评也是对的，因为比特币采用密码学原理加以实现，该系统依靠强大的计算力来防止伪造货币。如果政府、公司巨头或者某个个人有足够的动机和财力，还是可以构建巨大的计算实施来对抗全球的挖矿者，将整个网络破坏掉。

更为重要的是，虽然比特币网络整体受到了强大计算力的保护，但是对于整个生态系统中的网站和个体而言，则需要自行构建各种安全措施来保护自己的财产。目前还没有办法能够让缺乏计算机知识的普通人能够既安全又便捷地储存比特币。

比特币一直在改进个人用户的安全性。最新发布的比特币客户端使得普通人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的财产——钱包可以加密。如果窃贼偷走了被加密的钱包，如果窃贼不知道密码，那么整个钱包就毫无用处。但是正如比特币开发者一再提醒的那样，加密钱包也不是100%安全，因为如果你的电脑感染了具有键盘记录功能的木马，那么黑客就会知道密码，从而偷走你的钱。

如果把希望寄托于在线钱包也是不现实的。由于比特币是一种分布式的系统，那么交易所则可能成为它的弱点。去年6月，一个黑客获得了Mtgox的数据库，他进入了一个账户，将价值50万美元的比特币集中抛售，将比特币的价格瞬间下跌了99%，然后用自己的账户购买，然后试图取走所有便宜购得的比特币。据Mtgox披露，黑客获得了系统管理员的权限，这些比特币是他自己凭空添加在账户内然后抛售的。而Mtgox将数据库内的用户名和密码以一种不够专业的方式进行加密，因此可能某些账户内的比特币也已经被偷走了。

 比特币被偷窃和Bitomat.pl的损失都对比特币的交易价格造成了冲击，并给曾经无比乐观的比特币社区带来了恐慌。Mtgox回滚了所有的非法交易，并承诺在今后加强系统安全。当Mtgox重新开放交易后，市场信心似乎得到恢复，价格反弹到黑客事件发生前一半的水平。但是该事件告诉我们，破坏比特币并不需要超级计算机，只要入侵一个主流的交易所就行了。矿池也是经常受到攻击的对象。DDoS（拒绝服务攻击）对于很多矿池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这会使得矿工无法正常地连接到矿池认领工作任务并协同完成工作。

 此外比特币的匿名性也受到质疑。虽然理论上很难将比特币地址和特定使用者联系起来，但实际上人们在进行交易时总会留下关于自己身份的蛛丝马迹。Jeff Garzik（比特币的开发者之一）说，比特币的交易信息流很容易就能被广泛采用的流量分析技术进行识别，FBI、CIA和其他政府机构都掌握这套技术。“如果你希望用比特币来实施重大的犯罪行为，那么你应该首先去了解一下政府实际应用的分析技术，然后你就会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了。”

 最后，比特币可能面临潜在的法律风险。例如这篇文章进行的研究：

 http://papers.ssrn.com/sol3/papers.cfm?abstract_id=1817857

笔者仔细研究了比特币在美国法律下可能面临的潜在风险，例如证券监管和联邦的铸币垄断权等。笔者认为，因为比特币的属性是如此独特，将现存法律套用到比特币身上，都是插在圆孔里的一根方料，比特币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适用。

比特币在法律上的不确定性，使得电子前线基金会停止接受比特币的捐赠，“我们不能完全理解在新创设一种货币系统时所面临的复杂法律问题。”

比特币是一种通货紧缩的货币

克鲁格曼，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在其《 纽约时报》开设的博客内发表了关于比特币的文章，“我们理想中的货币系统不应该让人们仅仅因为存钱就变得富有；货币系统应该促进交易，带来整个经济的繁荣。而比特币完全不具有这个功能。”

 他说，一方面比特币相对美元价格的不断上升，事情的另一面则是商品相对于比特币的价值在不断降低。也就是说，“比特币的经济正在发生巨大的通货紧缩。”

 比特币的通货紧缩特性也许并不完全是件坏事，原因有两点。第一，谁说比特币的“正确”用途应该是用于买卖商品和服务的？假如比特币的正确用途就是作为一种长期持有的资产或者某种对冲法币风险的机制？第二，克鲁格曼关于通货紧缩的理论是否适用于比特币？和历史上的通货紧缩货币不同，比特币和通货膨胀的法币同时共存于经济中，比特币的通货紧缩特性并不会造成经济萎缩——因为美联储会负责制造通货膨胀。比特币在看得见的将来也无法取代美元、欧元的地位。

 比特币的未来会怎样？

 笔者对比特币的未来保持谨慎乐观的态度。比特币社区内的所有人，包括主要的交易所和比特币开发者，都非常重视安全问题。比特币可以买到的商品和服务也在与日俱增。另一方面，比特币的某些特性也是有风险的：匿名性、去中心化、政府无法监管。非法贸易比合法贸易更加看重最后一点。对于看空美元的投资人来说，比特币相对于黄金和其他贵金属来说也具有一些劣势，黄金的流动性更好，也没有比特币那些怪异的安全风险。而作为一种交易媒介，比特币也劣于传统货币、PayPal和银行卡。既然其价值可以在一夜之间下跌99%，那么为什么要以比特币的形式来持有流动性？而且我们为什么要先费神购买比特币，然后再用比特币去购物？

比特币就好像早期的互联网，那时还没有这么多的技术让互联网像今天这样普及、易用。早期使用互联网的潮人，必须掌握冗长的链接路径才能访问到自己想要的网页，而且网上充斥着各种无关的索引结果。那时也有公司试着在网上设立主页，但是主要是为了赶时髦，而不是为了促进销售。互联网最终成为我们社会和经济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是因为我们有了更容易在网上寻找信息的搜索引擎技术。伴随着应用的普及和规模的扩大，互联网的价值大大增加。比特币——去中心化、自我管理的货币——和互联网一样难以估计的潜力。虽然具体的方式和时间难以预知，但笔者认为它将为我们的社会带来革命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