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半,杯盘狼藉,虽谈资盎然,也抵不过困意的袭来,于是相约散席,矫情如我,也吟唱“两情若在久长时,也岂在朝朝暮暮”。网络的世界,网络的货币,我们网络上再相见。出来后,黄昏的雨终于停了,打的去酒店,据说在深圳郊外。这一天,理想和现实的流水席,是比特币行业全景图的一个小缩影,终于结束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然是深夜十二点。这里是深圳的郊外,从聚会的地方过来,的士花了一个小时,黄昏时刻的暴雨,把深圳冲刷了个遍,回来的公路上,积水较深,的士开过来,如快舟行水。一番洗漱后,敲响星空的房门,星空也是刚出浴,睡袍露香肩,姿势撩人地卧着,看电视,正放着乌克兰金融危机。直奔主题,和星空一起探讨比特币壹钱包的运营和推广,同时对即将推出来的另一个项目推演一遍,挖矿理财项目,大矿主的星空,意识到规模效应,开始借助币友的力量,布局更大的矿场,需求饥渴,收益可观,模式靠谱,未来可期。 应是,去年初秋,认识星空。当是时,星空在长沙,一方面挖矿,一方面全力开发比特币壹钱包,还有haobtc,导航网+聊天室。麓山巍巍,湘水汤汤,长沙的初秋大致如此,星空的工作室在大学城,临山靠水,安静有逸趣。某一夜大约9点,我和老金前来拜访,一进门,他就开始讲,比特币的前世今生,挖矿甘甜,信仰和梦想,钱包,社区,资讯,单点突破,布局产业链等等,边讲边来回渡步,习惯地摸摸头,如《霍比特人》里面自言自语的甘道夫,偶尔看你一眼,才看到他小眼睛里面闪耀着异常的光芒,非常激动,甚至都忘记让我们找个座位坐。一听说老金刚刚把比特币卖了去买了车,他甚至看起来有点气愤,说起他的当年,悔不当初,然后盯着老金的眼睛,说,未来某个日子,老金也会悔不当初的。老金听到这里,心里有点不爽,毕竟都是成年人,脸上有点挂不住,聊天的气氛突然有点尴尬。再闲聊几句,老金就说走了,于是走了。自此,我和星空真正认知起来,于我而言,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他竟然是09年的矿工,从事P2P行业,就是有这个嗅觉,电脑挖矿时代的山顶洞人,这多少有点甘道夫的感觉。若能认识早几年,嘿嘿,夜深人静时,我经常陷入自嗨的状态。实际上,圈内人互相见面握手时,最想问两个问题“你有几位数的币?”、“你什么时候开始挖的?”对于前者,我想问却一直不敢问星空,我只知道他丢过几千币,说这事时,他一脸平静。 星空是业内知名的坑底之王,他不鼓励屯币,而是鼓励把币投在比特币的各个项目中,他也是如此做的,于是呼,踏遍行内各种坑,估计总有一回我会忍不住拿出纸笔丢给他,说星空把你踏过的坑和损失的币写下来,大概他会接过纸笔,久久未动,陷入沉思,鼻子抽动,眉头紧锁,睫毛闪晶莹,突然开口说,超级君,比特币投资的行为,不能拿结果去评判单,推动整个行业的发展,终究是好事,事成是更好,事不成也是为社区往后避开一个坑,然后抖褂起身,走到窗外,凭栏临风,把栏杆拍遍,清唱“人生的环境,乞食嘛会出头天,莫怨天莫尤人,命顺命歹拢是一生”。甚至这回饭局上,大家纷纷追问星空做了什么投资,速速公开,好让大家避开,一片玩笑中,星空自嘲淡然,下筷夹肉,一口一口,嚼之有劲。 窗外是深圳,郊外区域,万籁无音,晚风拂动窗帘,波动的帘布,此起披伏,如海浪抚慰人心。这会,比特币壹钱包的话题已经聊得差不多了,至于我是如何觉得星空是靠谱的人,和靠谱的项目,再到加入,下回再表。此时,一边和星空探讨北京的生活、普通话的学习,一边慢慢从无边的回忆中醒来,不过是一个初秋走向另一个初秋,却似乎认识多年。 聊得正起劲,门响了,匡匡然,又匡匡然,吓得两人身子一震,顿时,鸡皮疙瘩在全身此起彼伏,似乎是两位书生客宿寒山庙,正守着一盏黄灯温习,突然手旁的《阅微草堂》快速翻动,然后定在某一页,这一页的女鬼,瞬间在门外木然地敲门。半响过后,才还魂,去开门,去,原来是李矿,李盈斐。酒店正是李矿安排的,这会过来,邀请我们去参观他的矿场,同行有比特币中国的杨林科和赵千捷。 于是乎,鹏城郊外,四更时分,大雨,同行五人,冒雨前行,半途范晓俊插入,借得雨伞三把,一伞两人,均默默然,大步流星,若都披黑色风衣,大概就是山口组小分队了。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大概我是古惑仔中毒者。 |